最近偶然看到一个白岩松老师的演讲视频《平静与焦虑》,很有感触。这个演讲虽然是2018年的,但是对于现在(2025年)的年轻人和焦虑的中国人,依然受用。

我的感悟
以下是我对演讲内容的一些感悟:
- 90%的焦虑都不会发生。所以,不要为了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焦虑。
- 焦虑本身是解决不了焦虑的问题的。这时,不妨放下焦虑,去干点别的当下能干的事情。
- 拿得起、放得下、想得开。人的一生不会总是一帆风顺的,大自然有春夏秋冬的循环,人有顺境逆境的交替,拿起容易,但是更要放得下和想得开。
- “希望”往往在“失望”和”绝望”处重生。因此,我们要善待可能面临的失望,甚至绝望。在冬天里播种(提升能力或者修炼心境),才能在春天里收获希望。
背景描述
- 时间:2018年12月23日
- 地点:中国传媒大学4K演播室
- 听众:中国传媒大学的现场听众,以及每一个年轻人和焦虑的中国人。
- 时长:视频时长约30分钟
- 背景:此次演讲正值建国70周年、改革开放40周年、白岩松个人50岁的三重时间交汇点,他希望借此契机与青年群体展开代际对话。
- 作者:白岩松,1968年生于内蒙古,央视资深主持人、新闻评论员。曾主持《新闻1+1》、《新闻周刊》、《焦点访谈》等节目,以理性深度见长。全国政协委员,发起《对白》公益项目推动青年精神成长。
演讲稿原文
【说明】
本演讲稿由陌尘根据演讲的原视频整理而成,并未经过原作者的审阅,如有笔误或错误,请指出更正。
【演讲稿】
刚才的这个旋律是我们这一代人非常熟悉的,90年代初特别流行的一首歌,叫《驿动的心》。我想《驿动的心》特别能概括我们这一代(白岩松那个年代)年轻人在你们这个年岁时候的心态。我们那个时候想唱《跟着感觉走》,唱《一场游戏一场梦》,还唱《驿动的心》。如今,像这样平静的歌很难找到了,因为我突然发现“驿动的心”变成了“焦虑的心”。
2000年即将到来的时候,那是大事件,也是人类的大转折,要进入到新的一千年。《文汇报》约我写一篇《新世纪寄语》。我当时写了一篇一千来字的文章,对新世纪提了两个词的期待:“平静”与“反思”。我预感到这个时代的车轮将越来越快,我说:平静将成为奢侈品(反思咱们另谈)。但是没有平静,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幸福。
一转眼18年过去了,平静成了更昂贵的奢侈品,其实这并不偶然。我记得2000年迎接这个特殊历史时刻到来的时候,我们都曾对新的千年抱有那么多的期待,就像现在你们对新的一年有很多期待一样,但那时的期待更大,因为它是一千年的跨度。我做了直播,看着全世界各地轮流迈入新的千年。
我们都有很多的愿景和美好期待,但直播结束大约凌晨3到4点钟的时候,这已经是新千年的第一天了。我从电视台出来,在台门口,看到两辆车撞在一起,车主正吵架,我一下子就平静了。
新千年不会把所有问题都带走,日子依旧是原来的日子,时间会慢慢洗牌向前走,但焦虑却会随着时代的车轮越滚越快。
我原来以为在联大教研究生,我一定就是当新闻的老师,后来当写作的老师,再后来当阅读的老师,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更经常要扮演的是心理老师。为什么现在这一代人内心的问题比我们那时候严重得多呢?
这个时候,学生有时候会问我,没办法,这是这个时代的标志。他们说:“白老师以及你们的前一代,那个时候多好呀!生活无忧无虑的,没什么焦虑。”这话突然打开了我的记忆之门,真是这样吗?
1975年12月,我父亲病重,我们全家去哈尔滨转院看病。我印象非常深,那天晚上,楼道的大喇叭里突然响起了哀乐,我爸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原来他跟我妈以为是周总理去世了,后来听新闻播报是康生去世了。
我爸是从我们故乡草原里走出来的,他们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。我妈也是从另外一个村子走出来的大学生。
到了1976年1月8号,我们已经回到了海拉尔的家,哀乐再次响起。我父亲和母亲哭了一整天,因为周恩来总理去世了。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却依然会为哀乐响起而哭泣。一转眼到了1976年9月9号,毛泽东主席去世。9月15号,我父亲去世,前一天晚上他把我们全家人还有几个他的朋友召集到家里开会,安排后事,他是一位清醒的知识分子。
但是在很快安排完后事之后,他们居然还在针对报纸上江青的着装而感到忧心忡忡和愤怒。一个第二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,居然还和他的朋友、妻子在交待完后事之后,担心这个国家。那时,那一代的人没有时间和余力去思考自己的命运,因为这个国家、这个时代和这个民族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,那是一种更大的焦虑,更大的忧心忡忡。回头看,1976年周恩来总理走后,送往八宝山的路上,十里长街站满了人,难道他们不是焦虑的中国人吗?几个月后,四人帮被打倒了,又过了两年,改革开放开始了。
所以我们经历过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,他们有着更大的焦虑、更大的担心、更多的忧心忡忡。但也正是因为经历了那样大的焦虑、忧心忡忡和担心,今天你们每个个体的焦虑和担心才值得理解、值得尊敬、值得庆幸。
十里长街上的人们,不就是希望有一天大家不用再忧心国家和民族的前途,而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吗?你们现在的焦虑很具体:房价、婚姻、职场、人际关系等等。“小时代”才是美好的时代啊!经常有年轻人因为不太了解历史而怀念“大时代”。我说,哪个“大时代”不是普通人成为炮灰的时代呢?
“小时代”里每个人这些具体的事情,逐渐演变成了你们的焦虑。这首先是进步的结果,接下来要去面对它,再慢慢解决它。但另一方面,你们在座的各位以及和咱们谈心的每一个有缘人也要明白,如果仅仅把自己的焦虑建立在“有一天,物质全部被解决,你就不焦虑了”的想法上,那是不可能的。
我觉得物质是基础,谁也别跟我说没有物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。“贫贱夫妻百事哀”,基础不牢,地动山摇。但是基础牢固了,也不能把物质当成最高追求。我觉得物质、情感、精神都要关照,情感是依靠,精神是支柱,物质是基础,缺一不可。
那么,这个时候就要去思考我们到底该怎么解决自己的焦虑。什么叫焦虑?焦虑就是对自己或亲人的安全和前途命运忧心忡忡。
但是,如果长时间对没有具体的事情持有焦虑的态度,就有可能转化成精神疾病。所以现在很多人可能焦虑的并不具体,就像一本积极心理学书上说的:人类所担心的事情,或者说每个人所担心的事情,其实将来90%都不会变成现实,但你却为它们付出了90%的时间和精力去瞎担心。这的确是个问题。
我们要去找一些原因。比如说有人问丘吉尔:“二战的时候,德国天天轰炸,你焦虑不焦虑?”丘吉尔一拍脑袋说:“我那个时候哪有时间焦虑啊?”哦,原来焦虑是需要有时间的,您可能现在太闲了。
还有,一个父亲遭受了很多创伤,孩子去世等等,他一蹶不振,焦虑、痛苦。这时候他最小的儿子来了,说:“爸爸,帮忙把这个玩具组装上吧。”他说:“去去去,一边玩去。”孩子又说:“爸爸,帮我把这玩具组装一下吧。”他说:“好吧。”等他用三小时把玩具组装完了之后,他突然发现,这竟然是这一段时间来唯一没被痛苦侵扰过的三个小时,因为他在专注地做着眼前的这件事。那是不是也有可能你的焦虑和痛苦,是因为你眼前没事可做,没专注于自己的事情,却在为诗和远方写着悲伤的歌呢?
再者,是时代要解决这样的一个问题。
时代要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呢?好像我们四处都在讲“拿得起”,对吗?人生应该有九个字贯穿:拿得起、放得下、想得开。用佛教的概念来说是看得开,但我想还是用更接地气的说法:拿得起、放得下、想得开。
但是,从小到大,所有周围教育你的东西和你所看到的东西,甚至同时期的很多演讲,是不是都在讲“拿得起”呢?我们应该聊聊“放得下”和“想得开”。有人说应该多读书,好多人说:“嗨,读书没用,你看那么多人,大字不识,富了。”诶,我比较认同这个观点。我说:“如果为了‘拿得起’,读书没有那么大用处。你看如果大势很好,你顺势而为,机遇也相当不错,没有文化照样‘拿得起’。改革初期,有无数的人,大字不识,成了亿万富翁。你跟谁说理去啊,看似不科学,其实很科学,因为‘拿得起’并不一定靠看书能解决,反而读了很多书的人,可能当初拿不起,因为他左思右想,结果就错过了机会,老天爷跟隔壁签合同了。”
但是,如果你认为你的人生不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挫折,你拿得起能一直拿下去,而且能越拿越好,那您不用看书,不用提升自己。问题是,这不可能。改革迅速进入到了成熟期,机会的空间越来越少。论资排辈,摆在你们每个人的面前。这个时候恐怕要通过读书去解决“放得下”和“想得开”的问题。只有真正在读书中学会了“放得下”和“想得开”,才能真正“拿得起”,并且长期拿得好。但是我们的教育和生活太缺乏这方面的内容了。
如果没有“放得下”的精神,大家都只想“拿着”。你拥有的东西越多,可能丢掉的、失去的就会越多,你也就不会真正“拿得起”。
所以,要去读书,是为了学会“放得下”和“想得开”,而一旦做到了“放得下”和“想得开”,你的焦虑会因此减少很多。每个人寻找“放得下”和“想得开”的路径各不相同,但这个方向是不会错的。
如果追求极致,就像刚才说的,哪有尽头呢?
你看,史铁生——写过《我与地坛》的著名作家。当初,那篇不长的《我与地坛》,有评论家认为:如果那一年中文写作仅有这一篇《我与地坛》,那一年也是中文写作的丰收之年。而这篇文章恰恰写的就是“放得下,想得开”的过程。史铁生的一生,在岁末年关的时候结束了。但他给我们留下的财富是他一生思考的问题,即“拿得起,放得下,想得开”。
他有一天被命运捉弄,很多事他再也拿不起了,他坐上了轮椅。他说:“当初我四处奔跑的时候,总在抱怨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不公。终于有一天,我坐在轮椅上了,不再是那个狂妄的年轻人,开始如此怀念当初可以在阳光下自由奔跑的时候,每天很痛苦。”但是又过了几年,他得了褥疮,坐在轮椅上非常难受。他说:“我开始前所未有的怀念当初没有褥疮,可以安静坐在轮椅上的时光。”又隔了一些年,他得了尿毒症,要透析了,他开始怀念当初仅仅得了褥疮,还能坐在轮椅上的时光。原来人生所谓的痛苦,都还有一个“更”字啊!但他后来一瞬间转念想开了,死亡、悲剧等等,这些东西都摆在过他的面前。但他突然有一天明白了个道理:死亡是一定会到来的结局,那么现在着什么急呢?要平静地“拿得起”。他走进地坛,去寻找答案;走出地坛,他已经“放得下,想得开”了;成为了我们心目中的史铁生。
那么,在座的各位,是否也要多把自己的精力和时间放在“成功学”的同时,拿出一点给“放得下”和“想得开”呢?
大家还记得开头的时候提到的德银的那个判断吗?2018年是1901年以来经济最差的一个年份,93%都是负收益。摩根士丹利说,你无处可躲,除了现金全在下跌。在这样一个几乎不可能投资获益的时代,应该投资自己啊。我觉得投资自己才是一项只会上升,绝不会贬值的最划算的事。起码读书是我见过最便宜、收益最大的一种自我投资。
经常有人说:“世界那么大,跟你没什么关系”。世界好与不好是由你身边的人决定的,更是由你自己的想法来决定的。你要怎样去投资自己呢?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?你是否经常跟自己的内心去交流?
我觉得我们这个时代有太多的特征了,手机已经成了人类外挂的一种器官。每隔几十秒不刷一下朋友圈,你就会觉得慌张;每隔一两分钟没摸一下手机,你就觉得焦虑,能不焦虑吗?这手机就像手雷啊!但是,当你拿起手机的时候就会痛苦地发现:原来你以为是老天爷给你送机遇的电话,结果是骗子。每一个青年时代都经历过这样的时刻。我们刚配上BP机的时候,恨不得自己给自己呼一下,因为总觉得下一声铃响就是个全新的开始。其实,天上一般不掉馅饼,我发现大多都是铁饼。所以我不再抱有这样的幻想了,要投资自己,让自己内心变成一个更好的世界,世界也会因此变得好一点。
话说还要回到这个国家,2018年,中国过得有好有坏。好的方面是,我们以更加改革和开放的姿态去纪念改革开放,而且将继续前行。很多年后,我们一回头才会发现,2018年所经历的一切,可能是我们成长的一个新的起跑线。
您会发现在人生当中,千万别轻易失望和绝望,有时候失望和绝望是老天爷给你的机会。希望一般都跟失望和绝望捆绑在一起,很少在舒服的时候希望降临。改革开放,如果不是之前我们整个国家走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,顶多是改良。曾国藩要不是一次又一次自杀被救起来,最后父亲去世,心灰意冷,回到家里,从儒家走进老庄的道家哲学,然后焕然一新,打下南京,成就了一生的最高点。哪一次的希望不是从失望和绝望处出发的呢?因此,你们要善待可能面临的失望,甚至绝望,那可能是机会。所以我认为这也是中国的一个机会,因为这会逼着我们思考很多在阳光灿烂、风平浪静的时候没有思考过的问题。
如果你不创新,如果你不接受“漂亮的失败也是一种成功”,你就只能取得小成功,遭遇大失败,因为你永远是跟随者。难道不是吗?
去美国的硅谷,我们的经济学家周其仁先生说:“很惊讶,美国硅谷有无数个研究室,在做着完全不靠谱的事情。”但后来又生出一种尊敬,居然有人极其认真地投资给这种不靠谱的事情,有很多科学家极其认真地做着看似不靠谱的事情。但是,将来那些不靠谱的事情当中,就会诞生特斯拉,就会开启探索外太空的征程……
而我们呢?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。所以,谁都想规规矩矩地成功,追求看得见的成功,却不敢失败。不敢失败,怎么可能敢创新呢?创新是要跟我们这个民族的基因做斗争。我们民族的基因当中不断的有人在你的耳边说:“枪打出头鸟,先露头的椽子会烂。”
对,我们要接受“漂亮的失败是另一种成功”这样的新理念,我们要给年轻人机会。自主创新的重点不能总放在“创新”上,得放在“自主”上,不自主就创不了新。如何让大家自主?如何让大家正确看待缺陷和完美之间的关系?如何让大家慢慢不再焦虑,平静下来?
一直在说:中国是一个大国。对,我都生在这个国家。记得一开始我说我们的痛苦、幸福都与此有关。我们的幸福是:又见证了这个国家四十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,太神奇了!将来会载入历史,痛苦也与此有关。如果生活在一个很小的国家,一个很富的国家,全世界没人搭理你,你也不太搭理别人,然后获取很大的利益,日子过得也还行。你愿意那样选择吗?也许愿意。这就是一个大国躲不开的幸福与烦恼。
大国该有大的样子,大应该是什么样的样子呢?我只记得老祖宗的训诫:上善若水。在所有水面中,什么最辽阔的?是江和海。老祖宗就问了,为什么江和海是百谷之王,也就是所有水面中最辽阔的?老祖宗自问自答:因为它比别人低啊,海平面是零,海纳百川。原来大的样子不是高,而是低。这个低不是低姿态,而是谦逊,是包容,拥有开放的胸襟。
冬天就要过去了,春天当然会到来的。但一个伟大的民族和一个伟大的个体,是懂得在冬天里播种的。就像很多年前的西南联大,不就是在冬天里播种吗?四十年前中国的改革不就是在冬天里播种吗?是12月18号开始的,于是才有了春天的故事。
在座的各位,此时会觉得冷,不仅仅是零下九度的问题,还有人生正处在青春这样的一个迷茫期。你的焦虑、痛苦、忧心忡忡,从某种角度来说,青春也是冬天,虽然它有着春天的灿烂。但是,您开始播种了吗?您开始投资自己了吗?不在冬天里播种,很难在春天里有好故事。
所以,在结束的时候,送给这个国家和这个时代,尤其送给每一个年轻的朋友一句话—— Keep calm and carry on.
这句话是我在2012年的时候在伦敦学到的。2012年,我在伦敦报道伦敦奥运会。怎么伦敦满大街都是这句话?茶叶罐上是,马克杯上是,T恤上是,张贴画上是,到处都是,流行得一塌糊涂,甚至被恶搞,在伦敦出现了很多恶搞它的,比如“保持冷静,继续喝酒”等等。当我不解的时候,有同仁给我讲了一个故事,它的来源。
原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,德国每天轰炸伦敦。虽然丘吉尔率领着所有的英国人在抵抗,但他们也做好了被德国人占领的准备。一旦被德国人占领了怎么办?该给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一个怎样的提示、提醒或者共识呢?
英国皇家印刷了几百万张海报,原本的样子是——KEEP CALM AND CARRY ON,上面有皇室的标志,还有英国的米字旗,意思是保持冷静,继续前行。一旦伦敦被占领,就悄悄把这些海报散布到这个国家的大街小巷每一户人家,然后大家达成共识:保持冷静,继续前行。
当我听完这个故事,热泪盈眶。后来德国没有占领(英国),胜利了,英国就把这些海报全部毁掉,只留了几张残余。好多年后,某后代从自己先人的柜子里看到了这张海报。他四处探寻,了解到了几十年前的这个故事,热泪盈眶,并把这个故事讲了出来,这句话就成了感动英国的一个标语。我为什么会热泪盈眶?因为我觉得,这是几十年前英国人的内部共识。虽然很多英国人都不知道,但今天它应该让中国人知道。改革这么多年,我们遇到了这么多的挑战,将来还会有。你是一个大国,这些躲不开,尤其是很多个体。所谓改革开放40年,就是人生发生重大转变,如同坐过山车一样。每条路上都拥挤,每个十字路口都要抉择,小事变成大事的时代,很正常啊。每个人刚才所说的一系列焦虑的原因,就是你自己的整个人生,就是你的整个世界。焦虑很正常,但是焦虑解决不了焦虑的问题。
所以,在最后,在伦敦奥运会结束的时候,因为那个海报上有米字旗,我买了一件红色的T恤衫,穿着它做了我在伦敦奥运期间的最后一次直播节目。今天,就把这个红色底的很中国的“保持冷静,继续前行”送给每一个年轻人和每一个焦虑或平静的中国人,送给这个国家,希望大家保持冷静,继续前行。